2008年10月23日 星期四

蕭菊貞小姐演講 / M9710203

  蕭導演提到,其實,台灣是一個有很多故事可以說的地方。

從 十七世紀初開始,先是荷蘭和西班牙的殖民統治,接著是鄭式的統治,然後是滿清統治之後又在甲午戰爭之中交給了日本,一直統治台灣到中華民國政府接管台灣。 台灣的人民在潛意識之中無形的習慣了壓迫性的統治,因此默默的在戒嚴時代之下生活著直到反動的意識逐漸興起。從外來文化的潛移默化到民主的革命,藍綠的對 抗,以及在這一連串社會變遷下所引發的認同問題、族群分割與過去所種下的歷史包袱和這些所滋生出的弱勢團體,仔細觀察之下俯拾皆是值得紀錄與追溯的故事。 這些文化的遺產悄悄地流動在每一個人的生命之中,往往以意想不到的方式傳承在下一代的記憶版圖之中。

在 我的故事裡,我的外公外婆是接受了日本教育,經歷日本統治的本省人;而我的祖父母是從大陸舉家來台的外省人,經歷初期國民政府的動盪政局。上上輩的故事在 幼時的我耳裡,透過父母親的傳唱,是太平盛世的當下所難以想像的情節;這些故事當然不只是故事,它們深植在生活之中,以剪不斷理還亂的方式浸透到我的生命 之中。外婆在小時後的我住在她家時,整理家務時經常輕聲地哼著一首又一首的日本演歌;這些演歌我當然都聽不懂,卻不知何時地和外婆的身影畫上了等號,於是 我喜歡聽日本演歌,日本的傳統文化以出乎意料的模式成了我這個遠離日治時期的年輕人自身的一部份。

而 紀錄片,該或能紀錄些什麼呢?我其實好想將外公婆年輕時那些戲劇般的故事拍成電影,但重演歷史的影片不能被稱為紀錄片,畢竟紀錄片的定義,必定是紀錄當下 正在發生的事。我的外公直到今天都喜愛看日本電視頻道所撥出的日本武士時代劇,日本人的傳統精神是寫在他內心的深處,這,其實就可以是一部紀錄片發想的起 點,正因為他不是日本人,而是台灣人。在小小的台灣還有數不盡類似模式的故事,諸如信仰天主教的原住民族群,或著其父母遭受白色恐怖的後代,都是應該也值 得被紀錄和保存的題材。畢竟在所有的歷史傳承之下,這些故事雖然能夠以文字或照片的形式被保存,但是以影片的格局來紀錄呈現,其感動與衝擊是單單只有文字 或著靜態的影像所無法比擬的。

製作影片需要相當驚人的資金、為數眾多 的人力與漫長的工時,正因為如此紀錄片的重心就在於一個初衷。或許對所有的創作人來說這個法則都通用,那就是只要確定什麼可以感動自己。以蕭導演為例她的 題材往往來自於也許某個午後的驚鴻一撇這般煞那間的感動。台灣其實還有好多的舊的或著新的故事等著新一代的我們去發掘,去傳唱;我想不只是紀錄片,不管是 哪一個領域的創作人,在說故事這一片天地上都有值得和應該去努力的空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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